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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yu·乐鱼官网蒋方舟谈韩寒和郭敬明:作家不该是定见首领和贩子

2024-09-17 23:5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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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没出新书,蒋方舟来南京确实勾起了不小的波澜。昨天下午,硕大的先锋书店依然还是一个堵字,围观人群不亚于去年白先勇来宁。蒋方舟的书名为《我承认我不曾经历沧桑》。巧合的是,前辈作家阎连科也来南京签售新书《炸裂志》,两人商议互为对方站台捧场,如此一老一少的碰撞,更加引人注目。蒋方舟笑称,阎连科是好爸爸,好老公,她很愿意做他的儿媳,一打听儿媳已被别人霸占,她连称“遗憾”。(扬子晚报记者蔡震文/摄)

  第一次带着自己的新书来南京做活动,原本是一种兴奋,可是刚走进先锋书店大门,蒋方舟惊呆了,“我已经有五年没有出书了,以为已经被大家遗忘了,没想到今天还有这么多人过来。真的非常感动leyu·乐鱼官网leyu·乐鱼平台,谢谢你们!”蒋方舟向记者用“热泪盈眶”四个字形容内心的复杂。

  指着安在一旁的阎连科,蒋方舟解释,“经常看我微博言论的人都知道,他是我最崇拜的人,今天非常开心。阎老师的活动本来在今天晚上7点,他前两天发微信给我,你是不是在我之前要做活动?我说是,他说义务来帮你做活动好不好?我说好。阎老师今天6点就起床坐飞机过来了。”阎连科连忙补充,“我忽然发现我不是陪她来做宣传的,是给我做宣传的,这里这么多人让我非常惊诧。现在大家说,文学已经死了,我发现文学死了,读者是永远活着的。”

  至于书写得成不成熟,她回答,“我9岁开始写作,不成熟也变得成熟了。”从小到大,蒋方舟面对的指责就是活得不像一个小孩,不像一个少女,对此,她早已习惯,“为什么我一定要活得像一个小孩,一定要像一个少女,为什么一定要活得像一个副主编呢?这是人们预定的一个框框。”

  看着满场年轻的读者,蒋方舟说在出这本书之前,她对这一代是很悲观的,“后来我发现这一代恰好是唯一有希望的一代。你们还有做出选择的空间和余地。比起上辈人,你们可以制定出更公平更透明的规则,所以这是最幸运。”她说,从9岁开始写作,每年出一本书,19岁之后没出新书,是因为曾经怀疑书写给谁看?“这本书不同,有读者看后说,看到的不是蒋方舟,是他们自己。”

  谈到对同时代郭敬明、韩寒的看法,蒋方舟说她与韩寒没见过面,郭敬明只见过一次。她评价说,现在衡量郭敬明的标准不一定是他的文学成就或者导演技巧,而是他作为一个文学商人的精明。“他非常的精明和聪明,他自己说他是中国梦的代言人,这是我看到的第一个有人认领了这个称呼的人。这也是一个时代的榜样。”

  在蒋方舟眼里,韩寒最红的时候,是他写博客的时候,“他每发一篇博客就是最高指示。在这之前,大家有时代领袖,有精神偶像,但真的没有意见领袖,大家要去看他对某个问题的看法,他对某个问题的看法代表了一种价值观的标准,这其实是韩寒了不起的地方,真正的把个人价值发挥到最大。”

  听说韩寒也要像郭敬明一样要拍电影了,蒋方舟说她有点失望,“我还是希望看到文本上的韩寒,或者说一个具有时代特征的韩寒,而不是雀巢广告里的韩寒。”她认为,一个作家既不能像郭敬明那样做一个商人,做一个消费品,某种程度上也不应该是意见领袖,自说自话,应该是这个时代冷静、客观、有责任的旁观者。

  网上有人说蒋方舟越来越像迪安了,对此,蒋方舟笑了起来,“还有人说我越来越像于丹了。”她说,眼下的年轻一辈作家没有学到多少老一辈作家的美德,倒学会了文人相轻,“我原来也有这个毛病,越是同龄人的越是不看,只看死人才出的书。现在包括韩寒新的书我也看,迪安的书我也会看。”

  她强调,他们这一作还存在很多问题,“我们是不足以作为作家这个群体在文坛当中生存的,因为没有写出足够分量的文本。就像阎老师的小说,他们作为一个文本的分量是足以在文坛上面立足的,但是我们还不足以立足,还只能够用80后、新生代这样的前缀来修饰。”她说自己争取在30岁前写出更好的作品,补上差距。她透露,新长篇小说已经完稿,正在改稿中。

  蒋方舟还建议同辈不一定非要考研,有机会多走进社会,“我现在很难去想象如果不写作我会干吗。我在想如果我有小孩的话还是会按照我的道路去培养,一代一代成为俄罗斯套娃,越来越小。”

  阎连科说引起他对蒋方舟另一种关注的是她对母亲的爱,“她母亲第一次到北京时,坐地铁不知道地铁票怎样插进机器里,妈妈在那里滞留了很长时间,那个时候她两眼含着泪花。今年在她的微博上看到她说,要努力工作多挣点钱,让母亲过上有尊严的生活。我很感慨。谁家有这个孩子,非常值得。”

  听阎连科这么夸赞,蒋方舟赶紧回敬,“阎老师对他儿子也特别特别好,可能阎老师在年轻的时候吃了很多苦,所以不希望儿子吃苦。所以我觉得当阎老师的儿媳妇,一定也是特别好的事情。”后来,蒋方舟告诉记者,“一开始认识阎老师的确不知道,后来一打听,原来儿媳早已被别人霸占了。”问到男朋友话题,蒋方舟并不掩饰,“我喜欢比自己更成熟的男人,过去谈过的都比我大10多岁。”原因何在?她称自己从小缺少父爱,一直很守规矩,“就连偶尔看看电影都感到内疚,耳边立刻出现父母亲的斥责声。”后来,蒋方舟说她长大后与父亲交流过这个话题,“父亲沉默了。”

  问到新书《炸裂志》这个奇怪的书名,阎连科解释,是在一堆韩文中看到的,在当时的语境中,是指人满为患。他觉得,中国很多变化仿佛发生在一夜之间,“炸裂”这两个字,几乎是最精准地表达了我们社会的一个状态。

  《炸裂志》以地方志史的结构写作,以“书外书”、“人中人”的奇妙而独特的方式叙述故事。全书以“志”来讲述一个村庄的30几年的变迁。阎连科称,这是他“神实主义”最尽情的一次写作,“我的任何小说都没有像《炸裂志》这样,写出我们社会那么蓬勃发展的力量,那种无可阻挡的朝气。”如今处在又一个创作高峰的阎连科说他在写作上被耽搁了10年,“10年没长进,还了。”他说,如今的中国社会是丰富的写作金矿,写不出好作品,是作家自身的问题。现实不会限制我的想象,关键是看是否超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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