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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yu·乐鱼全站闻香识咖啡:一个新本科专业的“养成记”

2024-10-26 01: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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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上有学校logo(标识)的小杯杯,今天我们要去上咖啡课啦!”在手机上刷到“丁同学”的短视频时,《中国科学报》记者眼前一亮。

  上一次他向大家喊话“欢迎报考云南农业大学”,在他刚说完“我们真的不是天天挖地”后,背后便传来拖拉机耕地的轰鸣声。这段视频一下子吸引了大批粉丝。

  这一次“丁同学”是为学校的咖啡课应援。和他的“网红”体质相仿,云南农业大学2024年新添了一个“网红”本科专业咖啡科学与工程。这个全球首个咖啡专业即将在9月迎来第一届本科生,计划招生100人。

  这是个怎样的专业?带着这份好奇,《中国科学报》记者前往位于云南省普洱市的云南农业大学热带作物学院(以下简称热作学院)一探究竟。

  学生脖子前挂的小杯子是咖啡品鉴杯。精洁的敞口白瓷杯,注入浓而不苦、香而不烈、略带果酸的普洱咖啡,远山近林的清新感扑面而至。

  如果说上海人喝咖啡追求的是“时尚”“文化”,在“中国咖啡之都”普洱,咖啡则是用来“续命”的。不是“加班狗”每日清晨用一杯咖啡把自己“浇”醒,而是“今天我就是要去喜欢的咖啡馆坐坐,哪怕不喝咖啡,来一杯冰水、闻闻咖啡香,一天才算是完整的”。

  普洱,北回归线横穿而过,气候温良、常年无霜,与世界咖啡的发源地埃塞俄比亚高原上古老的原始森林有着很高的相似度,最适合小粒种咖啡的生长。中国咖啡98%在云南,云南咖啡55%在普洱。

  然而,世界咖啡业最明显的“不适配”莫过于“种子”与“杯子”分离咖啡产地多分布于南美洲、非洲以及东南亚部分欠发达国家,跨国咖企的标准化生产却多在欧洲等地的发达国家。“为什么全球首个咖啡专业没有诞生在这些地方,一个最大的原因是研发与种植分离,导致高等教育难以在这些地方落地。”热作学院院长杨学虎说。

  即将开设的咖啡科学与工程是一个怎样的专业?热作学院教授陈治华告诉《中国科学报》,它属于食品加工领域的工科专业,侧重咖啡精深加工、产品研发、国际贸易等交叉融合,解决当下产业发展面临的难题。学生会修读“咖啡加工学”“咖啡豆审评与检验”“咖啡调配与”“咖啡厅经营与管理”等课程,所学课程囊括了从前周边专业的核心课程。

  作为一个本科专业,“咖啡科学与工程专业更强调原理性、交叉性,培养的是高层次咖啡产业加工、生产、经营管理的复合型人才”。陈治华告诉《中国科学报》。

  以咖啡风味化学课为例。很多人喝咖啡睡不着觉,学生通过学习这门课程,可掌握如何在加工过程中用乙酸、乙酯等溶剂浸泡咖啡豆,从而将咖啡因脱去,让咖啡不耐受的人也能安然喝咖啡。

  “我们用图谱分析咖啡豆,使其在加工前、加工后,甚至每一分钟的物质变化都可实现更精准的控制。”这门课是热作学院副教授黄艳丽筹备了很久的课程,此前从未公开亮相过,也是咖啡科学与工程的专业基础课leyu·乐鱼网址

  当然,一个专业的诞生并不容易,背后是天时地利、产业需求、学科发展的众望所归。它从一颗“种子”慢慢发芽、长大,其中倾注了华南热带作物学院(华南热带农业大学前身)三位校友的心血与期待。

  1892年,法国传教士把一粒咖啡种子栽种在云南省大理白族自治州朱苦拉村,开启了云南种植咖啡的故事。而普洱咖啡的出现还要晚近一个世纪。

  咖啡与普洱并非“一见钟情”。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国际咖啡巨头雀巢在云南最初选定的栽种地是玉溪,因当地烟草业发达,农民缺少种咖啡的动力,后在经济欠发达的保山、景洪、思茅等地区试种。

  带火普洱咖啡的电影《一点就到家》中,主人公之一李绍群种植的咖啡豆在世界生豆大赛中获银奖,成功吸引星雀公司前来收购。但在现实中,“并不是普洱吸引了星雀,而是雀巢发现了普洱”。褚江玲说。

  作为首位在校教咖啡种植相关课程的教师,褚江玲1983年从华南热带作物学院作物栽培专业毕业,被分配至云南省热带作物学校(热作学院前身)教书。

  1988年,她与大学同学唐艳在普洱意外相遇。唐艳当年是班里的“拼命三娘”,大学期间埋头苦学英语,成功地把自己的简历递送到了雀巢农艺部,后在此担任翻译。

  这一次,唐艳和负责人菲斯勒打算在普洱种咖啡。褚江玲不解,普洱人的日常是端着一个大茶缸子坐在古树下慢悠悠地喝茶,而咖啡树只在近郊山地零散地种了几棵。

  通过唐艳,褚江玲为学校引进了三四十株咖啡苗,也就是后来在普洱本地大面积栽种的卡蒂姆。“株型不高、长势旺盛、结果量大、抗叶锈病。”她忍不住向学生赞叹这一优良品种。那时还没有单独的咖啡课,但咖啡逐渐成为褚江玲所教的“热带作物栽培学”课程中的重点。

  亲手给树干离地15厘米处涂上红油漆,每月测一次茎粗、株高,雨季里被毛毛虫叮出一手包自诩“动手能力不强”的她,却对这片咖啡地用了心。

  然而,种植专业每年仅有几十名学生毕业,且并非针对咖啡产业链,留在咖啡业的毕业生犹如水滴入海,没有留下更多涟漪。

  上世纪80年代末,普洱咖啡产业刚刚“萌芽”,便暴露了人才短板的问题。“没有人会种咖啡,甚至不少人连咖啡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褚江玲回忆道。那时候,雀巢和一些科研机构每年都会组织大量农艺培训,参加者中有农业局的官员,还有当地咖农。“培训主题多是实用技能,比如怎么给咖啡树施肥,针对性很强,但缺少系统性。”

  褚江玲的“热带作物栽培学”开设了10年。后来,她因工作调动去了昆明,暑假回普洱时还会特意驱车看看那几棵自己栽种的咖啡树。

  ◎依靠示范庄园,虽能打通一个时期产业发展的堵点,但想带动全产业链发展,需要高校的专业教育介入

  “咖啡专业的诞生与产业发展密不可分,你应该去见一个人。”告别褚江玲前,她向《中国科学报》记者推荐了一个人。

  6月的普洱是善变的孩子脸。在雨水的滋润下,菌子从林间钻出。车行在弯弯绕绕的山路上,一畦畦吐绿的茶树、一簇簇高大的苦龙竹在云雾间高低错落。

  1960年,同样毕业于华南热带作物学院的廖秀桂,是云南最早的几名会种咖啡的技术员。政府专门把他从西双版纳请来,负责思茅地区的咖啡技术管理。

  1997年,退休后的廖秀桂在一片荒山上建起了自己的“伊甸园”小凹子咖啡庄园。早年间,乌干达、法国驻成都领事馆的官员寻味而来,就在他家简陋的客厅里一享芬芳。

  云南咖啡大多用于出口,价格长期受到国际期货的限制,在国际市场上没有定价权。每逢咖啡“小年”,咖农就抱着卖不出去的豆子坐在咖企的门口哭。卖不出去的咖啡豆被拿去喂猪,连猪都不吃。回家后,咖农挥舞镰刀把咖啡树砍了,改种普洱茶树。

  2014年,云南咖啡迎来鼎盛时期,全省咖啡种植面积达183.1万亩,到达历史顶峰。不少农民见咖啡价高,又砍了普洱茶树种咖啡树。

  2019年左右,咖啡价格大幅回落,次年新冠疫情暴发,农民又砍了咖啡树种夏威夷果咖啡树3年投产,5年迎来盛产,一来二去,砍树者一无所获,只能外出打工为生。

  目睹咖农的痛处,廖秀桂于2019年带头向精品咖啡庄园转型。庄园里的精品咖啡口味香醇,散发出淡淡的橙花香。“最关键的是精品咖啡可以独立定价,不再受国际期货价格波动的影响。”

  之后,普洱本地精品咖啡庄园接连涌现,吸引着咖啡爱好者前来体验。但廖秀桂认为,要想改变农民的短视行为、带动产业发展,光靠示范庄园并不够,“最缺的还是技术和人才,只有通过高校的专业教育介入,持续加强对新型咖农素质的培训,才能提高其种植、管理、采收、加工等水平”。

  一直以来,廖秀桂的角色更像是咖啡相关专业的“校外导师”。他的女儿在热作学院任教,小凹子咖啡庄园很自然地成为了该校学生不挂牌的实习基地。《中国科学报》记者到访当天,一个80人的热作学院学生团队正在此进行认知实习。学生们对如何种出精品咖啡豆很感兴趣,七嘴八舌问个不停。

  “咖啡就像皇帝的女儿,饿不得、渴不得、冷不得、热不得。它性喜温良,搭种樟脑树、苦楝树,天晴、下雨时,后者仿佛为低矮的咖啡树撑起一把伞,其特殊气味还能为它驱虫。所以种咖啡要先种树,先搞好生态。”

  “咖啡母亲最伟大,别的树种落花、落果,而咖啡果不及时采摘便会干在树上,母亲把最后一丝营养都给了孩子。”廖秀桂悉数讲解。

  “今年我们扩产,但几乎没有厂区技术人员,能否为我们提供一批毕业生?”“我们在开发一款固体饮料,使用的是您的专利,能否给我们派几个毕业生过来?”

  2014年,高素质人才缺口、科技创新能力不足的问题,在咖啡产业的鼎盛时期暴露无遗。热作学院副院长李学俊回忆,云南、海南、上海、北京大量咖企、咖啡协会来找热作学院要人,可人才供应不上,让他们很为难。

  长期以来,相比于咖啡巨头公司,国内咖企还停留在初加工阶段,咖啡精深加工产能较低。人们对咖啡业的认知还停留在第一产业层面。“涉及加工技术方面的人才缺口很大,供给几乎为零。”陈治华说。

  1986年,同样毕业于华南热带作物学院的陈治华到云南农业大学任教。与廖秀桂、褚江玲最大的不同是,他来自热带作物机械化专业。2012年,学校安排他去企业做技术指导,一去5年。

  国际上最讲究咖啡口味的一致性。大规模发展咖啡业,咖农最怕的是今天拿给咖企的一麻袋咖啡豆被夸赞,明天却被拒收。

  咖啡豆有日晒、水洗、蜜处理三种处理方式。以日晒为例,100亩咖啡园就要配1.2亩晒场。日晒期间天气多变,难以完全保证咖啡豆发酵的稳定性。

  有一次,在被当地的德昂族请去吃杀猪饭时,陈治华看见少数民族蒸米饭用的是一个脸盆大小的铜锅。金灿灿的带耳铜锅,洗米、注水、盖盖、蒸煮,看起来颇有仪式感。这其实是云南一道著名的美食铜锅焖饭。

  同去的企业老板说干就干,马上找来了40多口锅。员工在那里干了4个多月,试了70多次,终于把“背压式热风干燥咖啡豆技术”试了出来。这一全球最先进的技术在普洱、临沧、保山以及老挝广泛使用,直接经济效益达2.5亿元以上。

  清洗一吨咖啡豆要费6吨水,能否节约用水、让水循环利用起来?制作精品咖啡要求全红果,担心以次充好,能否自动识别果皮颜色?为解决上述难题,陈治华团队先后开发了微水脱皮(胶)分级一体技术、智能色选技术等。

  如今,云南咖啡经过“粗放生长”的试错后,进入精品化、品质化生产阶段。陈治华告诉《中国科学报》,云南咖啡近两年的精品率从不到8%提高至22.7%、精深加工率从不到20%提高至56%。预计到2024年,咖啡精品率达到30%、精深加工率达到80%。

  咖啡行业的最新报告显示,中国咖啡产业处于高速发展态势。国内咖啡消费以20%的速度增长。东部一二线年,中国咖啡产业规模达2654亿元,预计2024年咖啡产业规模达3133亿元。按目前的规模,国内咖啡二产人才缺口不低于1万人、三产人才缺口不低于10万人。

  “高素质人才培养的进程势必要加速。”李学俊表示,原有的农学、食品科学与工程等专业只能满足少量人才需求,且知识架构不系统、侧重性不够强。也有人说咖啡从业者是从培训班里学出来的,用不着上大学,但这些人多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打个比方,未来我们的目标是培养驾校的教练,却只培养了修理工、营销专员和大量司机,这合适吗?”陈治华反问道。

  ◎一个新专业的诞生,是“种子”与“杯子”的结合;不同于二者分离,它带来的神奇效应是专业人才的持续供给

  2021年,云南农业大学效仿茶学,首次申报咖啡学。“咖啡是一条较长的产业链,有种植、加工、营销等,既涉农,也涉工、涉管理,你们到底侧重于哪一方面?”评审专家用一句话把陈治华问了回去。

  2022年第二次申报时,他们把焦点对准了传统优势学科种植方向。然而,种咖啡有两大特征必须在5摄氏度以上、全年无霜。“这样的气候条件外省少有。离开了云南,毕业生还能种咖啡吗?”陈治华的申报理由又被一句线年第三次申报时,评委见“老熟人”陈治华又来了。“咖啡一产到三产,附加值增加了40~100倍。这一次,我们把焦点对准了深加工,聚焦终端,专业开设的可复制性强,而且工科特征明显。”陈治华汇报。

  作为咖啡科学与工程专业的负责人,陈治华对于前两次申报的失败看似云淡风轻,还安慰大家“报不上就算了”,但心里写满了失落。他从未公开手机号,却隔三岔五收到来自全国各地咨询报考咖啡专业的电话。眼见着报考热忱已压不下了,“我只能无奈地回答,还没批下来”。

  直到第三次申报成功,他才长舒了口气,“明年我就到了退休年龄,让咖啡专业后继有人是我一辈子最大的心愿”。

  同事眼中,他是咖啡痴人。每次上山,陈治华总是走在最前面,“看咖啡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孩子”。看到咖啡种得好就挪不动步,“你们先下山,我今天就待这儿了”。他摩挲着红艳艳的咖啡果,最后被同行的教师以“下午还有事”为由架走。

  在他心中,即将招生的咖啡科学与工程专业也是初生的“孩子”。他精心打磨了一门工科特色明显的课程“咖啡加工厂规划与加工设备”,教学生怎么设计咖啡厂。

  云南金客隆咖啡产业有限公司的厂区是陈治华的“设计作品”,也是学生的实习基地之一leyu·乐鱼全站。走进车间,几乎闻不到咖啡香,不是这里的咖啡不香,而是由于采取正压冷萃干燥技术,咖啡的风味被“私藏”进了设备里,其营养价值可以更好地保留。这项由陈治华团队开发的技术全球领先。

  陈治华边走边介绍,车间的设备要相对集中,车间与车间的隔断要做好。办公室与车间40米距离,办公室与宿舍50米,食堂与车间至少100米。如果离得太近,炒菜的味道会窜到车间。窗户的高度设计为1.2米,因为即便设计成1米,窗边的人都有可能不慎翻出去。“如果没有学过工厂设计,建设时随便填一个尺寸,日后就会给生产、安全带来隐患。”

  热作学院中,三角梅、鸡蛋花、合欢、水鬼蕉、细叶石斛、肾蕨夏日花田盛放、竞相斗艳,却始终难掩空气中氤氲的咖啡香。

  食堂旁边“农咖集市”的摊位上,学生早上6点半就开始做咖啡直播带货。上学路上,甚至走路时,学生都在为咖啡直播“念念有词”。

  光是学生创业园中就有28个学生创业团队,就连创业园的盆景都是咖啡树,小白花一开,飘出般的幽香。

  “咖啡+外语”打开了唐艳后来的异国之路,《一点就到家》中“咖啡+营销”“咖啡+物流”打开了魏晋北、彭秀兵的创业之路,“咖啡+短视频”也打开了“丁同学”的校园咖啡推广之路。无论是顶尖大学还是普通院校,个性化人才培养都是其孜孜不倦的追求。

  寻豆师要深入产区寻找最美味的咖啡豆,其综合素质高、所需数量少,不仅要熟知烘焙技巧、了解产业链,还要见多识广。比如,到了异国或少数民族地区,要懂得外语或方言才能与当地人沟通。这种好比咖啡界“徐霞客”的人才,高校真的能培养出来吗?

  带着这一疑问,记者来到咖啡烘焙室。这里每天都有咖啡兴趣小组的学生值班。该兴趣小组面向全校招募,每届约80名学生加入,涉及农学、食品、电商、酒店管理、秘书学等专业。

  今天值班的作物生产技术专业专科生李世杰正在炒豆子。他要做中度烘焙,离他不远的桌上放着八个烘焙度的咖啡粉,“外面一般是浅中深三个烘焙度,我们这里分为极浅、中浅、中、中深、深、极深、法式、意式八个烘焙度”。豆子在机器中翻滚,并在梅拉德反应下转黄。“一爆”之后1分20秒,豆子就要出锅了。

  之后是研磨、冲泡,“老师闻闻干香,再闻闻湿香”。干香散发出坚果、花香,注水后香气越发浓郁。李世杰希望将来成为一名烘焙师。

  咖啡兴趣小组中还有不少隐形的“大神”。食品科学与工程专业本科生徐晓庆正在做咖啡庄园游学的创业项目。为了更好地了解产业链,她假期到咖啡庄园做义工,遇到了一位刁钻的客人,与她争论手冲咖啡到底用90℃的水温更好,还是82℃的水温更好。她只是默默听着。事后大家不解:“你为什么不把二级咖啡师的证摆出来?毕竟在整个普洱只有十多人。”

  “泡咖啡没有统一标准,而且玩咖啡更应该让我们感受到人与人之间的平等。”徐晓庆举了“杯测”的例子,每个风味的咖啡各五杯,大家根据芳香、风味、酸度、醇厚度等指标打分,杯测达80分以上的可称为精品咖啡。每个人口味不同,可能有人极爱某种风味,有些人却对其难以接受,可即便是行业大牛也从不会说“你说得不对,就应该是这样”。

  在咖啡教室,记者偶遇陈治华正给不同专业的学生上咖啡选修课,今天的内容是用虹吸壶泡水粉比各10:1、15:1、20:1的咖啡。

  “倒咖啡是需要练的。5个人分咖啡,不能因为我和你关系好就多倒一点。在国外是非常讲究的,倒少了、倒多了都是对客人的不尊重。”“今天我为你们泡咖啡,站着的只能是我,其他人都要坐下。”陈治华亲身示范。那一刻,咖啡专业与非咖啡专业的界限被磨平了。

  要形成世界观,必先观世界。杨学虎告诉《中国科学报》,他们还将打通全球化的实习、交流之路。此前已有部分积淀,如与泰国清迈大学、清迈高地研究所,老挝万象创业园,法国农业研究中心等都有合作交流。

  至于能否培养出寻豆师,记者后来又问了很多人。其中最好的一个回答是:“能否成为寻豆师取决于很多个人因素,但是大学给他们搭好了梯子。无论你是不是咖啡专业,在这里只要兴趣驱动,将来都有可能成为咖啡产业链上某个单项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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